30、咬他_替嫁:暴王的宠妃
笔趣阁 > 替嫁:暴王的宠妃 > 30、咬他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30、咬他

  替嫁宠妃30、咬他: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

  谢珽今日原本在校场练兵,听?闻阿嫣在赴宴途中发了遇袭求援的鸣哨,他将事情交给副将后?立时带着?徐曜赶了过来。

  在魏州刺杀王妃,无?异于在京城刺杀皇后?。

  这样的事情已数年没出现过了。

  谢珽吊着?颗心,纵马直奔西禺山,驰至中途,迎面碰上了递信的侍卫。

  马蹄剜得雪泥纷飞,侍卫拱手抱拳,说援兵过去时危厄已然化解,王妃身边的车夫身手惊人,在援兵赶到之前就已制伏刺客。如今局面已定,王妃已乘车回城,由车夫和援兵护送。

  他听?了禀报,立时拨马疾追。

  此刻马车缓缓驶在积雪未融的官道?上,里面锦垫厚软,手炉熏暖。

  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厢,在他钻入后?骤然逼仄了起来,谢珽摘去碍事的银盔,只余细甲冰寒。他的神色比之更为阴冷,进了车厢后?迅速将阿嫣身上打量,又瞥了眼堂妹,见她俩都安然无?事,这才道?:“惊着?了?”

  “当?时太吓人了。殿下怎么会过来?”

  阿嫣未料他会在这时赶来,有点犯懵,忙往里挪了挪,让出些?地方给他。

  这一动,后?脑勺又隐隐作痛起来。

  先前疯马疾驰,她撞在后?厢上的那一下实在太重?,当?时磕得头?晕眼花,只因身在险境精神紧绷,还没顾上。这会儿性命之忧已解,紧绷的那根弦松弛之后?,痛感便一阵阵蹿了上来。尤其马车颠簸,身体晃动时,痛感便愈发分明。

  她轻嘶了声,秀眉微蹙。

  谢珽眸色骤紧,“伤了哪里?”

  “脑袋撞了下,有点疼。”阿嫣低声。

  “我看?看?。”谢珽从前面揽住她肩,让阿嫣微微躬身。她今日梳的是高髻,被撞得有点散乱,拨开青丝一瞧,果然后?脑勺微微泛红,还有点肿。王府的马车内壁多半做得厚软,她能磕成这样,显然撞得极狠,没晕过去已算运气好?的了。

  谢珽心头?似被谁揉搓着?,没敢拿手多碰,只温声道?:“除了疼,有没有犯晕想吐?”

  “这倒没有。”阿嫣闷声。

  谢珽稍稍放心了些?,从侧帘伸手出去,向徐曜道?:“冷敷的药。”

  待药瓶递进来,便将小姑娘圈进怀里,拿指尖挑了膏药细细抹在她的头?皮。那药凉得很,像是冰凉的水徐徐化开,缓解了后?脑勺灼烧般的痛感,只是毕竟要拿手指轻轻摩挲抹匀,那时轻时重?的痛感犹未断绝。

  药须抹两遍,等待药膏干涸的间隙里谢珽也没放开她,只温声道?:“再忍忍,抹了药,淤肿便可?消去。”

  “嗯。”阿嫣靠在谢珽怀里,鼻端嗅到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,亦从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中感觉到稍许温柔。

  委屈忽然就铺天盖地般涌上心头?。

  这门婚事当?真是个火坑,打从最初就磕磕绊绊,赴嫁途中遭遇袭击不说,到了魏州就碰上个横竖看?她不顺眼的祖母,又有个骂不得碰不得的遗孤表妹,如今倒好?,出城赴个宴席都能危及性命。她对着?铁石心肠的男人,每日照顾起居已是如履薄冰,如今遭遇这些?,愈发令人疲惫。

  这个王妃之位简直就像荆棘钉板做的。

  危险得要命!

  她又气又委屈,恨不得咬他一口。

  膏药的凉意散去,后?脑勺绷着?似的又作痛起来,她眼里几?乎冒出泪花。

  男人身穿细甲不好?下嘴,银盔卸去后?,脖颈却是毫无?遮挡的,阿嫣耐不住疼,又暗恨他牵扯出的重?重?麻烦,照准他的脖颈便恨恨咬了下去。

  细白的牙齿咬上去,泪珠霎时滚落。

  谢珽只觉颈间传来溽热的咬痛,旋即有温热的泪珠落入衣领,无?声无?息的滑入他的背脊。

  一股酥麻从她的唇齿处袭遍全身,他身体微僵,知她是疼得狠了,又骤遭凶险惊惧未消,不由收紧怀抱,半点儿都没吭声。心里却似揪成一团,念及行凶之人,眸色愈寒。

  旁边谢淑非礼勿视,赶紧闭上眼睛。

  ……

  车厢里片刻安静,只待后?脑勺痛感渐消,阿嫣才撒口松开。

  男人的脖颈上留了两排牙印,暂失血色,整齐而分明。阿嫣拿指尖抹了抹,擦去不慎留下的那丁点口水。

  指腹温软,像是拂在心尖。

  谢珽眸色稍深,铁甲下腰腹微绷,却不敢表露分毫,默默给她伤处上了第二?遍药膏,才将她松开,稍稍后?退坐直身体。

  小姑娘的眼圈仍自泛红,红唇微抿。

  这柔软唇瓣方才曾贴在他颈间,悄然落泪。谢珽便是再铁石心肠,瞧见这委屈可?怜的模样,目光也软和了起来。将药瓶收好?后?,语气里添了稍许温柔,“山道?上的刺杀,究竟怎么回事?”

  阿嫣大略说了经过。

  谢淑因离得稍远,加之并未被围攻,惊惧之下偷瞧了几?眼,将外头?情形看?得极清楚。两人所知所见合在一处,事情便可?分明。

  谢珽先前被老太妃带去客栈时,曾见过为阿嫣驱车的司裕。

  当?时他只觉得这少年虽瞧着?沉默寡言,身份微寒,整个人却如青竹紧绷,想必身手不错。却没想到,这不起眼的小车夫的能耐,竟不止“身手不错”可?以形容。

  孤身击杀十个刺客绝非易事。

  他在这年纪时,也未必能轻松应对。

  谢珽来时顺道?瞧过那辆羁押刺客的马车,除了奄奄一息的那人还吊着?口气,伤处不在要害,旁的都伤在命门,伤口锋利,不偏不倚,显然动作快而熟稔。

  像是杀人的老手。

  便是整个河东帐下,这样的人也不多。

  今日事发突然,若非那少年拦着?,哪怕有援兵赶去,阿嫣也未必能全身而退。谢珽心有余悸,因旁边坐着?尚未出阁的堂妹,便竭力不去想脖颈间被她咬出的齿痕,只肃容岿然坐到对面,道?:“这伙人跑到魏州行刺,胆子倒不小。”

  “是啊。敢那样明目张胆的刺杀王妃,他们必定早有图谋,探清了咱们的行踪。可?惜左边吹哨扰乱的那人藏在山谷里,咱们没多带人手,让他跑了。”谢淑在旁暗恨咬牙。

  她原就眼神不好?,今日隔着?有点远,瞧见模糊的人影揪斗时,只觉凶险之极,因没瞧见近处的血迹,倒没太被吓到。

  谢珽闻言沉眉,“既有活口,定能捉住。”

  说罢,又瞥向默然垂眸的阿嫣,“这次是我疏忽,回去把陈越调来给你,往后?随行卫护。倒是这位司……”

  “司裕。”

  “对。他这般身手,委实出乎所料。”

  谢珽说着?,瞥向帘外。

  这分明是想问司裕的来路。

  但说实话,阿嫣也不是很清楚。

  她当?初救下司裕,是觉得少年浑身浴血奄奄一息,实在可?怜得很。见死不救,从来不是她的性子,才会出手相助,请医问药加以照顾。后?来他说要做两年车夫任凭趋势,态度实在执拗,阿嫣估摸着?他说不想欠别人的,拗不过也就应了。

  她也曾问过司裕身份,他不肯说。

  阿嫣见他终日沉默,除了随她外出,其余时候都在睡觉,并无?半点异样,也就没强人所难。

  汴州客栈遇袭那次是他头?回出手。

  而今日,更是技惊四座。

  阿嫣即便没瞧见外头?的腥风血雨,也知道?司裕能将众多刺客拦在车前,还按她的意思留了活口,来路绝非寻常。

  以谢珽的性情,想查问来路很正常。

  但阿嫣知道?,司裕对她并无?半点恶意,更不会有旁的居心——他找上门当?车夫时,皇帝虽已赐婚,挑的却是楚嫱。司裕进府后?,别说楚嫱那边,除了会对她蹦出几?个字,就连玉露说话都不大搭理?。若非仓促替嫁,更不会跟到魏州来。

  他只是来路不明,无?家可?归而已。

  阿嫣想起少年沉默寡言的模样,怕谢珽的深究会伤及司裕的好?意,便只低声道?:“司裕并非家仆。因我曾帮过他,他不愿欠人恩情,才提出要做两年车夫,权当?报答,这已很委屈他了。今日之事,司裕于我有救命之恩,还望殿下能够善待。”

  她说得认真,眼底藏有恳切。

  谢珽听?出她言下之意,默了一瞬,颔首道?:“如此盛情,自须善待。”

  ……

  锦帘外,寡言的少年唇角微动。

  却也转瞬即逝。

  他的耳力向来很好?,能在山道?上凭着?铁箭铮鸣辨出来处,这会儿隔着?一道?软帘,想不听?见里面的对话都难。

  司裕知道?她是在维护。

  毕竟他这样的人,一旦出手露了形,多半会被人提防。或被视如恶鬼,或被当?作利剑,始终只有冷冰冰的天地。

  她将他从鬼门关拉回,却只字不提报答。替嫁宠妃30、咬他: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

  后?来他委身为车夫,她会在买糕点蜜饯时给他多买一份,在吃路边馄饨时给他添上一碗,在添置衣裳时让人塞给他两套,在心情不错的时候,让他爬到树上采摘野果。她不逼问来处,亦不深究身份,甚至偶尔会叫他“司公子”。

  他在她身边为仆,从未有过的自在。

  更何?况,她还那样好?看?。

  司裕手里杀人无?数,流血见伤、取人性命,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,或厌憎或敬惧的目光,他也早就习惯。今日山道?上,他是头?一次,怕被人看?到杀人浴血的模样。

  怕她受惊、畏惧、赶他走。

  而此刻,阿嫣竟在出言维护。

  司裕心头?微悦,拿衣裳遮住血迹时那点隐晦的担心消失殆尽,忽然觉得身上那些?剑伤一点都不疼了。

  他一路驱车回府,在门前停稳。

  谢珽最先出来,待司裕将旁边放着?的踩凳摆好?,谢淑先掀帘钻了出来,后?面阿嫣披风锦绣,身姿盈盈,踩着?矮凳下地站稳后?,目光立时落到了司裕身上。那件干净的衣裳显然是在遮掩,她不能众目睽睽的命人扒他衣服看?伤势,便只盯住他眼睛,“待会郎中会过去,好?好?处理?伤口!”

  “遵命。”司裕低眉顺目。

  “这几?日卢嬷嬷会送去药膳,都得吃了。”

  “遵命。”亘古不变的面无?表情。

  阿嫣拿他没办法,又怕谢珽多想,便只回身仰头?道?:“既已回来了,就让司裕先歇息养伤吧。至于捉住的活口……”

  “我亲自去审。”

  “有劳殿下。”阿嫣轻轻吐了口气。

  不论今日的主使是秦念月牵涉的军中旧部,抑或谢淑猜测的别处虎狼,以谢珽的能耐,想必不会被糊弄过去。

  她这回吓得不轻,实在得好?生歇歇。

  谢珽瞧她小脸上血色还没恢复,叮嘱嬷嬷好?生照看?,又让人去请郎中给姑嫂俩诊脉压惊,而后?与徐曜翻身上马,去审讯所用?的大牢里,等那个被生擒的刺客。

  ……

  审问死士这种事,谢珽驾轻就熟。

  阴暗牢狱里刑具俱全,上头?陈年的血迹层层斑驳,魏州最好?的郎中熬了参汤补药吊着?那人的气,一番刑讯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谢珽再适时攻心深挖,入夜之前便彻底攻破了对方的心防,撬开嘴巴。

  混到魏州城的法子、逃逸的同伙尽数吐露,谢珽命人连夜追查,而后?亲自审讯。

  这些?死士来自天南海北,均是重?金买的。

  出资之人戴了面具,相貌不明。

  但这并无?妨碍。

  敢买凶对汾阳王府动手的人,两只手数得过来,他们手底下有多少走狗爪牙,谢珽纵不能尽数查明,却能摸个七八分。牢狱旁边就是书阁,巨石铸就的密室里书架林立,当?中暗设机关,无?令不可?出入,藏在书架中的尽是各处探来的机密。

  声音、动作、气味、许诺的重?金……每一样皆是线索。

  最后?,诸般线索汇向两个人。

  那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。

  ——陇右。

  已经被谢珽率兵教训过,且扼住了咽喉要道?的陇右!

  查明背后?主使的那一瞬,谢珽怒气勃然,取走那些?只求速死的刺客性命,立时飞马回了王府。

  彼时已是翌日后?晌。

  武氏和长史贾恂听?闻此事,俱觉心惊,知道?这种事无?异于寻衅于河东兵马,这会儿都在长史府里等着?。见谢珽满面阴沉的走了进来,贾恂忙将屋门掩上,叮嘱徐曜守在门口,转身便道?:“刺杀的主使之人,殿下可?问清楚了?”

  “郑獬。”

  熟悉的名字入耳,两人各自诧异。

  贾恂对陇右的事知之甚深,闻言只是沉吟,武氏毕竟不似他整日扑在长史府里,拧眉思索了片刻,仍觉得这事古怪,“先前你拿下高平城,又留了重?兵布防,郑獬本该知道?轻重?。咱们先前已摆明了态度,扼着?陇右咽喉,他如此狂悖挑衅,一旦咱们挥兵东进,他那点兵力,定是挡不住的!”

  “照理?来说应当?如此,不过事情总有例外。”贾恂掀须,随手抽出案头?一本册子,“据我所知,郑獬此人素性狡诈,阳奉阴违的事没少做。主掌陇右之前,他行事颇有赌徒的习性,只是后?来当?了节度使,军政大权在握,才收敛了几?分。”

  武氏微怔,“贾公的意思是?”

  “他在铤而走险。”

  贾恂说罢,又看?向谢珽,“王爷怎么看??”

  “或是铤而走险,或是身不由己。”谢珽在审问时,心中就已琢磨过这事了。

  刺客供出的那两人都是陇右部下,这消息绝不会错,那俩又都是郑獬同生共死走过来的心腹,若非受郑獬指使,就是被更有权势心计之人暗中收买。不论站在身后?的是谁,陇右都是把利剑,且对河东虎视眈眈,丝毫没因高平城的大败而停步。

  这样的祸患,迟早都得斩除。

  谢珽负手立在案边,瞧着?墙上高悬的那副舆图,片刻后?,忽然问道?:“云南的事,可?有消息?”

  “已经拖不下去了,怕是要起刀兵战事,就在这数月之间。”

  “朝廷有几?分胜算?”

  “不足三分。即便弹压住了,这场仗只会将国库打得更空,禁军那群酒囊饭袋是何?战力,也将大白于天下。”贾恂虽是文臣,跟了三代?英勇善战的王爷,对征战之事也极有见底。

  这般看?法,与谢珽不谋而合。

  武氏瞧着?他的神情,立时猜出了打算,“你打算灭了郑獬,一劳永逸?”

  “总要打的,缺时机而已。何?况他肆无?忌惮的对楚氏出手,视河东军威为无?物,怎可?姑息。”

  “殿下所言极是。郑獬虽有野心,能耐却有限,高平城一战探清了虚实,这次出手定有胜算。不过穷兵黩武并非良策,咱们要的是斩除隐患,而非吞并州城,不宜为此死伤太重?。若殿下愿意,或可?与剑南联手。”贾恂须发半白,拱手劝道?。

  剑南节度使周守素,确实是一把适合围剿的利刃,谢珽也想过联手的事。

  贾恂见他并未反对,又道?:“剑南坐拥天险,易守不易攻,咱们将来若想收服,也绝非易事。不过周守素此人性情刚烈,被郑獬那些?小动作屡屡骚扰,也不胜其烦,或许愿意联手。他膝下有个庶女?,极得宠爱却未曾婚配,若以姻亲拉拢,不论眼前合力围剿郑獬,还是往后?收拢四方人心,都大有裨益。”

  他说得郑重?,言语间亦尽为谢家考虑。

  谢珽却微不可?察的皱了皱眉,“贾公的意思是娶了做孺人?”

  “帝王以妃妾拉拢朝臣,殿下何?不效仿?”

  这话在男人看?来,似天经地义。

  武氏的眼底却闪过迟疑。

  不过贾恂劳苦功高,且鞠躬尽瘁为河东考量,她素来敬重?些?,并未急着?开口,只将目光投向谢珽。

  谢珽瞧着?舆图,片刻后?回过神,目光冷毅而笃定,“派人去剑南探口风,若他愿助一臂之力最好?,若不肯,作罢便是。至于联姻之说,倒也不必如此。”说罢,朝贾恂郑重?道?:“事关重?大,贾公先挑些?人待选,明日商议定夺。”

  “殿下放心!”贾恂恭敬拱手。

  此时天色将晚,谢珽还有事与他二?人商议,遂命人摆饭,就着?舆图饭桌商议到深夜。

  等事毕出门,已是戌时将尽。

  苍穹如幕,星斗粲然,他望了眼春波苑的方向,想起昨日小姑娘遇袭后?白着?小脸儿的惊惧姿态,有些?不放心不下,脚步便管不住的往北边迈去。踏着?凛冽夜风一路健步而行,游廊逶迤,宫灯随风,谢珽知道?今日审讯所得须给她个交代?,哪些?能透露,哪些?不能,心里迅速有了定论。

  直到春波苑外昏黄的灯笼光芒入目,谢珽的脚步忽然缓了下来。

  公事好?办,私事呢?

  昨日阿嫣默然啜泣,伏在他肩头?落泪的样子,谢珽这会儿都清晰记得,她红着?眼圈垂眸委屈的模样,亦让他心头?微痛。

  脖颈间被她咬过的地方,无?端传来了微痒。

  皓齿如贝,唇瓣柔软,哪怕知道?时不相宜,当?她的唇瓣贴在他脖颈,湿溽的檀舌不慎触到他脖颈时,那种陌生的酥麻之感着?实令他心神微绷。谢珽毕竟已是弱冠之年,哪怕人前惯常冷肃克制,亦不喜过分近于女?色,听?多了军将们荤素不忌的笑话,有些?事其实无?师自通。

  他很清楚,那一瞬的腰腹紧绷意味着?什么。

  但怎么可?能呢?

  她如今不过十五岁,身段都还没长开,且婚事是皇家强赐,他从没打算跟她有夫妻之实,更是有意自持,没往那上头?想过。

  可?身体似乎过分诚实。

  谢珽有些?苦恼的揉了揉眉心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看过上一章评论的珽哥:别换别换!我以后可以更帅!!

  司裕(面无表情):呵。

  请收藏本站:https://www.bqgo.cc。笔趣阁手机版:https://m.bqgo.cc

『点此报错』『加入书签』